第2章 快枪-《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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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死一生啊。”陈浮生对那盘东北饺子狼吞虎咽,抬头朝周惊蛰笑了笑。

    “疼吗?”周惊蛰眼神一柔,那次在香樟华萍她指甲刺入陈浮生手心示警,也的的确确让陈浮生一手血迹。她可能是察觉到自己有失水准的失态,立即板起脸道:“疼也是活该,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鸿门宴都敢来。”

    “再疼能比得上给两百多斤的野猪拱翻?我那时候才12岁,整个人就差没在空中旋体72o度,从砸在地上到富贵背我回家,再到在炕上躺了一个多月,我一声都没吭,厉害吧,是不是很爷们?”陈浮生眨了眨眼睛道。

    “吹牛不打草稿。”周惊蛰撇了撇嘴,嘴上不相信,心里头却已经信了七八分。

    “放心吧,我这种上山都只是光脚不需要穿鞋子的穷人,皮糙肉厚,说不疼就是真不疼。”陈浮生吞下最后一个饺子,灌了一口红酒,他第一次喝红酒是在上海sd酒吧,喝到现在好歹也喝过二三十种牌子的红酒,可还是没尝出一万多块钱一瓶的所谓酒庄名酒跟四五十块钱一瓶市卖的普通长城干红有什么区别,他尤其受不了一些公子哥大少们品酒时候装资深的模样,但看不惯归看不惯,还得陪他们觥筹交错称兄道弟。

    手机铃声响起,是很俗气的《老婆老婆我爱你》,被王虎剩大将军鄙视过,被陈圆殊开玩笑批斗过,也让干妈黄丹青哑然失笑过,陈浮生看了下号码,还是跟国内手机号码截然不同,接听后本以为又是一两分钟的沉默,却没想到电话那头妮子开口道:“狗奴才,好好对我妈,就算不能给她名分,也别欺负她。”

    陈浮生差点没一口把红酒喷出来,周惊蛰也听到她女儿魏冬虫在电话里过于荒诞不羁而显得“大逆不道”的言语,一张俏脸红透,精致如一枚娇艳的紫金釉菊瓣盘,羞怒道:“冬虫,胡说八道什么!”

    魏冬虫倔脾气也上来,大声嚷道:“妈,你身边那些苍蝇我都看不上眼,我也不允许他们占你便宜,我不小了,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那种事情,与其让那些恶心男人跟你交往,还不如让陈二狗保护你,起码他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周惊蛰彻底懵了,不知所措,这些话从女儿嘴中说出,不亚于一场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骤然而至,偏偏她还赤身[***]站在雪地中。

    本来氛围微妙暗香浮动的饭局在被魏冬虫戳破那一层纸后显得格外尴尬,尤其是对面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牲口还挠挠头,貌似无比纯良憨厚道:“这孩子,说话就是直。”周惊蛰与陈浮生在电梯里迸过身体冲突后就等于无声宣战,这是一场旖旎而耗神的持久战,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缺了几天男人就一定会变得跟荡妇一样如狼似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输不起这种战争,魏冬虫毫无征兆地折腾出这一出,就好似周惊蛰严阵以待,却被自家人烧了大本营的粮草。

    “你休想。”周惊蛰恨恨道,魏冬虫的倒戈回马枪虽说杀得她乱了章法,可终究不是初次在情场上扑腾的雏鸟,周惊蛰几个深呼吸后马上安静下来,起码表面上颇有宠辱不惊临危不乱的风范。

    陈浮生没有趁势追击,只是很风搔地拿起周惊蛰喝了小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不忘舔了舔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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