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是因此,马周发自内心感激如今的生活。 若非陛下提拔,他如今可能还在雷泽公府上郁郁饮酒度日。 若非科举取材,他如何能以十年寒窗之苦胜三世名门之望? 这更是如今他乐于遵陛下令推动太学改制的原因。 食铺内说起来官学时皆兴致高昂,但在说起来入学门槛时便一个个又心情低落了下来。 胡老三吃完了羊汤肉饼,最后还用碟底的胡饼油酥残渣在嘴边细细抹了一圈,方才迤迤然道: “可若是陛下令良家子皆可入太学呢?” “当真!?” “绝无可能也!” “如何不可能?圣人两年来先灭突厥又灭那吐什么杂胡,既不添赋又垂怜我等庶人……” “嘿,这与你在西市跑腿的有何关系?” 简单一句话便激起千层浪,明明只是小道消息,但食铺内便已经因为这消息自动分了两边互相攻讦谩骂。 马周在一旁静静观察,直至两边人自觉无趣皆尽散去,他才意犹未尽的结账离开。 离过年愈近,马周也愈来愈忙,即便身后有宰辅帮助,而且两人身后还站着陛下。 但事关太学,而且如今陛下对科举的重视已是瞎眼可见,太学子某种意义上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无怪乎反对之议层出不穷。 不过无论再忙,马周也都会抽出时间来西市坐坐,或尝尝炙烤羊肉,或吃饼喝汤,或于中午时过来吃点饱腹的各类点心。 流连西市的皆为再寻常不过的百姓,就在其茶余饭后的闲谈中,马周觉得自己也能对如今关于太学改制的争端多一个看待的角度。 “什么三舍两斋,恐怕不过是官学换個收钱的由头罢了!” “汝还未见,怎就说其乃揽财之举?” “即便不是,读官学所需用度也非你我能供得起,真当自己颇有家资?” “多的不说,就说学那算学有何用?会算钱便足矣,读再多不是靡费钱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