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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一天清晨，大家再次出巢，发现水面结了冰。

    冬季到了。

    今年的工作到此为止。

    龙柏前往银柏山和黑果山一趟，完成与山柿和红蔹的交易。

    送白饭、鬼扇、桑、白柳、云杉、红槭回各自领地。

    送墨兰到南酸枣山，播种海蓝神赐之种。

    回香兰山组织冬季捕鱼活动。

    再接上鬼扇、白饭，送去建兰平原湛江浅滩淘取金属砂砾。

    一大圈忙完，

    当龙柏再次返回紫椴虫国时候，这里已经成了苍茫雪原。

    蚁群缩在蚁巢，休息过冬。

    龙柏也安心待在蚁巢内，培育蓝蚁，先将紫椴虫国的食物储备能力拉升起来。

    ……

    漫长而无聊的寒冬。

    龙柏观察到一个很神奇的事情。

    蚁巢内，少数特化蓝兵、兵蚁、工蚁是从其它原力之地转移过来，曾学习过龙柏创造的字符。

    而那些在荒芜平原培育的蓝兵和兵蚁，它们为战争而生，不曾学习字符。

    冬季无事，那些学习过字符的蚁，开始向不曾学习过的蚁传授字符。

    没有蚁王和佐王组织，它们三五成群，八只十只一大群，聚在一起，在蚁巢石壁上写写画画。

    不觉间，整个蚁巢内部，所有的巢室和通道，下至地板，上至洞顶，密密麻麻，乱七八糟，刻满了字符。

    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有些蚁，它们刻画图案，将巨首蚁大军与白蚁大军战斗的场面刻画了出来。

    它们还领悟了伪造和夸张叙事。

    它们将蚁王和统御王座画得格外的庞大。

    真实战场上分明是巨首蚁大军被白蚁打得节节败退。

    图画上展现的却是在蚁王的带领下，巨首蚁碾压白蚁大军……

    山主级层次的特化蚁，它们正慢慢地诞生智慧。

    龙柏又想到了曾经思考过的层次高出天际的大问题：何为文明？

    龙柏敏锐意识到，或许，能够承载和传递信息的字符是一个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龙柏干脆将蚁群组织起来，系统化地进行教学。

    …

    …

    …

    冬去春来。

    北方的春季要来得晚一些。

    龙柏返回香兰山，休整两日后，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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